“云少!”郭阳和陈小芸早已在门口等待,连忙推着担架车跑了过来:“我接了电话,早就准备好了,云少……”
众人把半死不活的云臣海抬上担架车,云超陡然转身,怒视着刚刚从车里走出的云清怡,目眦俱裂:“云清依,我告诉你,如果我爸挺不过去,你们全家都要陪葬!”
云清依搀扶着沈明玉,对云超的怒骂只是轻轻叹了口气。
她担心云臣海的安危,和母亲一起跟来,这样的辱骂已经听了一路。
毕竟是自己的亲大伯,亲堂哥,感同身受,此时也不愿多说什么。
“这位就是陈神医?”云超又骂了两句,而后收敛怒意。
转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陈中亭,快步迎了上去:“陈神医,这是我父亲,他已经吃了玉璞丸,不但没治好,症状反而更严重了,请您一定要治好他,钱不是问题!”
“我可不是什么神医。”陈中亭谦逊一笑,伸手指了指身后的济世堂:“真正的神医就在里面,啊,神医来了!”
陈重!
他穿着白大褂,戴着手术帽和白口罩,站在济世堂的柜台前方。
几分钟之前,他就已经把玉璞丹配置完成,穿戴整齐走到了这里。
脚步顿住,身形纹丝不动!
他站在此处,目光从众人脸上缓缓扫过,只是在云清依脸上稍作停留,又往云臣海脸上随意扫了一眼。
而后,转身就走!
“神医!”云超显然没有认出陈重,快步追了上来,态度无比恳切:“请您一定救救我父亲,他对我们一家特别重要,只要您愿意出手,诊金随便开,我们出得起!”
陈重冷冷看他一眼,脚步不停,直接返回药店内室。
面目可憎之人,狼心狗肺之辈,他一秒钟都不愿与他们共处!
如果早些知道是云超一家,他甚至根本不会出来!
“这……”云超顿时愣住。
“云先生稍等。”陈中亭同样愣了一下,赶紧走进药店,小心翼翼的进入内室:“少爷,您这是?”
陈重眼帘低垂,手里紧紧抓着刚刚配置的玉璞丸,一字一顿:“出去告诉他们,这个病人,我不治!”
“……”陈中亭欲言又止,心底一声长叹。
云家的门户之争,他也稍有耳闻,现在看来,比坊间传闻更加严重,少爷显然动怒,多说已是无益!
“不治?”听完陈中亭转述,云超站在药店大厅,心头一下子凉了半截。
满脸绝望,还有说不出的迷茫!
“为什么不治,我们给钱啊!”他连连转头,看看陈中亭,再看看不远处的郭阳,急的满头直冒汗:“是不是以为我们没钱?我是云家大少,我爸是云氏财团副董,我们有钱!”
旁边,郭阳和陈小芸彼此对视,眼中同时闪过一丝冷笑。
“我刚才故意让陈重治病,就是要看他出丑!”郭阳压低声音,满脸讥讽:“他会什么医术?不是不治,而是根本治不好!他怕露了馅儿,所以才说不给治,在这儿硬撑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