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即便如此,第二天夜里还是做了噩梦,不小心将包袱里新买的胭脂打翻,扣在了床单上。”
“胭脂粘在床单时间越久越不好清洗,这才有了青梅半夜洗‘染血床单’一事。”
“其实仔细想想,便能发现青竹所言中不合逻辑之处。”
“如果孙女当真失了清白,为何不一不做二不休,一把火将床单烧了,一了百了,偏要费时费力去洗,还毫不遮掩,一下子让三个人看到?”
老夫人赞同的缓缓点头,颜玥则再次转向那两个小丫鬟。
“你们可以再仔细想想,那夜看到的‘染血床单’,是不是鲜红一片?”
两个丫鬟回忆了一下,点头应是。
其中一个机灵的,还学会了抢答。
“奴婢明白了!”
“奴婢看到青梅姐姐洗床单,距离事发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,如果床单上真的是血迹,早就该变成黑褐色,而非鲜红。”
“正是这个道理。”颜玥赞赏点头。
“那避子药呢?”颜嫣不依不饶。
“其他的你都可以狡辩,避子药却做不得假吧?”
却见颜玥定定的盯了颜嫣片刻,颇有些嫌弃的摇了摇头。
“二姐姐,你若闲着无聊,不如平日多看些书吧。”
颜嫣:“……”
同样等着颜玥解答的黎氏和颜瑜:“……”
谢谢,有被内涵到。
颜玥却像是没看到她们的囧境,从腰间荷包拿出另一张药方。
“二姐姐刚呈上的所谓‘避子药’的证据,其实只是这个药方的一半。”
“中药讲究配伍,别说少了一半的药方,就算是少了其中一味药,效果都有可能截然相反。”
“阿玥此前说过了,自从发生钱财被盗一事,阿玥夜里便惊惧失眠,这张药方便是用来安神的。”
“如果不信,大可以请府医前来瞧瞧,看阿玥是否撒了谎。”
“去,请大夫过来!”黎氏的态度终于稍有缓和。
整体局势也基本明朗,只待府医做最后的确认。
颜嫣却难以接受,不管不顾的大喊大叫。
“我不信我不信!”
“这都是你的狡辩,只能证明那晚你没流血,可谁又知道你是不是早就不清白了?”
“血口喷人!”颜玥等得就是她这句话,一改之前的隐忍,与颜嫣针锋相对。
“二姐姐,阿玥不知何时得罪了你,你竟然如此折辱于我!”
“如果刚刚那些都不能算作证据,还能如何证明?”
“难道需得被当场验身,二姐姐才肯信吗?”
‘验身’一词倒是提醒了颜嫣,“这有何不可?”
“该不会是四妹妹不敢吧?”
颜玥冷笑,“我有何不敢。”
“然验身一事非同小可,我刚刚回家就被如此怀疑,日后让我如何自处?”
“若验身后证明二姐姐的怀疑为假,二姐姐愿意付出同样的代价,接受惩罚吗?”
颜嫣虽咋呼得欢,但一说到惩罚,立刻就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