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突如其来的辱骂像无数个巴掌劈头盖脸的抽在乔南初脸上,毕竟曾是她用心对待的男人,说不痛肯定是假的,但也不至于无法忍受。
倒是下颚骨,感觉随时要被他捏碎,乔南初闭了闭眼,一字一句的开口,“在我眼里,你连‘那些’都不如!”
这可能是她唯一能说得出口的狠言厉语了。
这对肖韦光似乎很受用,乔南初话音刚落,他先是低头嘲笑了一声,再抬起头眼睛就变得猩红,紧接着一个耳光扇在她的侧脸,她一个趔趄栽进沙发里,后腰不知撞到了哪儿,剧烈的疼痛让她闷哼出声。
这一哼更刺激了肖韦光,他当下脱了上衣整个身子都覆在了乔南初身上……
会所外,池牧野倚车而立,微低着头,大半张脸被阴影覆盖,表情晦暗不明。
他左手插兜,右手指尖半截烟燃烧着,脚下有三五支烧了一半的烟头。
已经过去十五分钟了,他终究还是等不及,丢了烟,径直朝会所走去。
“池先生!”会所经理眼明身快迎了上来。
池牧野一身黑色的薄款风衣,更衬的他肩宽腿长,他下巴朝里指了指,“查一下刚才进去那个女人去了哪?”
迎宾低头看了一眼记录,“您是指林舒雅小姐吧?”
池牧野点头,眼神里却透着些不耐。
“在二楼‘海燕’,肖总的包厢。”
池牧野只听了前半句,人就闪了进去,留下一股阴寒的风。
包厢内,乔南初用尽全身力气对肖韦光拳打脚踢,可后者跟着了魔一样杂乱无章的啃咬着她的脖颈和肩头。
像是宣泄,更像是惩罚。
其实肖韦光是喜欢乔南初的,即便他现在疼痛欲裂,他也保持着最后一分清醒。
如果他真的就地要了她,按照乔南初的脾性,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了。
偏得他够贱,竟然还心存一丝不舍。
吻了半天也不敢进行下一步动作,肖韦光懊恼的一拳打在乔南初耳侧的沙发上,惊得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。
随之而来的是‘嘭’的一声什么东西爆裂的声音。
乔南初还没来得及睁开眼,身上突然一轻,浓浓的啤酒味儿扑鼻而来,明显感觉到有酒渍飞溅到她裸露的肌肤上。
“谁他妈……”肖韦光后脑勺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酒瓶,鲜血混着余酒流了他半身,他刚捂着脑袋回头骂,却看见池牧野一身素黑站在灯光下,如暴君睥睨罪臣,浑身透着肃杀之气。
池牧野他当然认识,不仅认识,可以说,他们肖家历年来都倚靠着池家生存。
“怎么是你?”肖韦光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居高临下的男人,又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蜷缩在沙发上的乔南初。
他们……
池牧野脱了风衣盖在乔南初身上,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起,从肖韦光脚边踩过时,他冷冷的丢下一句,“这一次是酒瓶,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