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之陈海峰会送这一盒红梅烟,就说明大爷也是有作用的,他这个人做人做事一向是不吝啬的,尤其是对自己有用的。
反正这推搡下来,大爷是乐呵呵的把香烟收下了,之后还特别客气的带着陈海峰去找了厂长。
要说这服装厂的厂长徐斌亮,陈海峰之前在一次下乡聆听服装改革开放的报告会上听到过这名字,当时老人家已经将近九十岁的高龄,就站在台上,说着自己年轻时候的光辉事迹。
徐斌亮的确是个能人,在这小地方管理服装厂,之后因为成绩卓越的缘故被调到了县城里面,甚至是将服装经营至出口贸易,将国内的旗袍文化向国外做推展,为当时的服装贸易事业做出了不少的贡献。
到了厂长办公室,大爷就停了脚步。
“厂长就在里面,今天好像县城的纺织厂来了人,在洽谈一些事情。”
“那我在外面等他。”
“我还得去上班,我就先走了。”
大爷说着,扭头就下了楼梯。
陈海峰走到了厂长办公室的门前,他不是故意想偷听的,只是里面说话的声音实在是大,怕外面的人听不见似的。
“徐厂长,我们家愿意给你这个面子,你可别不愿意要啊。”
这声音听起来很是张狂,透过这门缝,陈海峰看到了一个头发微卷的年轻人,穿着花衬衫,一条牛仔喇叭裤,铮亮的皮鞋不知礼数的翘在茶几上。
随后,徐斌亮严肃的说道:“我知道你们方家有钱,可在国家推着经济往前走的风尖浪口,我可不能在这时候***。”
“别这么说。”
方清山笑,然后拿出了一沓厚厚的信封,当着他的面拆开,然后丢在了茶几上。
哗啦啦的,几十张大圆头掉了出来。
甭管什么年代,有钱就是爹,更何其是爱钱的人,看到钱根本走不动道。
方清山,方家,那可是趁着经济开发第一个扶摇直上的家族,之后几十年更是开拓了企业文化,直接把管理模式做到了国外去,令老外也是对他们家出口的产品赞之不觉。
当然,有光明就有黑暗,方家偏偏有个不成才的儿子,方清山,为人纨绔,在做生意不会去敏锐观察市场,倒是喜欢和人抢微末的蝇头小利。
总之,陈海峰看了大概。
“滚出去!”
果然,和他料想的一样,看到这些钱徐斌亮反而怒了,他这个人做人做事一向有自己的原则,这些东西是买通不了他的。
“死老头,你敬酒不吃吃罚酒,信不信我买通上面的人把你给撤了?”
徐斌亮就喜欢倔脾气,尤其是听到方清山张狂的警告,他是一点都不怕。
“身正不怕影子斜,我徐斌亮没什么好怕的,带上你的钱马上给我滚!”
“你等着!”
撒出去的这些钱,方清山又得自个一张一张捡回来,然后兜里揣着信封火速冲出了办公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