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刚出口，对方竟挂了电话。

再打过去，已经直接关机了。

看来……这次真的只能靠自己了……

可想到自己手头的存款，俞安然心里发沉，如果……再找份兼职的话，兼职！

突然想起了一个人。

于是，拨通电话，电话响了几声便被接起来，“喂。”一声娇媚的声音传来，伴随着的还有震耳欲聋的音乐。

“兰姐，我是安然。”

“安然？你等一下。”手机那边安静了些，兰姐的声音才又传来：“怎么了？安然。”

“兰姐，你那卖酒的还招人么？要是招的话，你看我怎么样？”

“……怎么会突然想要来卖酒？被炒了？”

“不是……兰姐，我需要钱、很需要！”

“我可以先借你，五万，十万，我......”

“兰姐你不要劝我了，你能给我的这些都只是杯水车薪。”

说完两人之间沉默了很久。最后，还是兰姐先开了口，“诶，那你明天来吧，到我这里至少比别人那里好，有事我可以搭把手。”

“谢谢你，兰姐。”安然感激道。

清晨，阳光零星斑点的从窗外撒进来，外面充满了生机，林美玲慢慢睁开了眼，脸上还带着病容。

“妈，你醒啦。”

“我这是怎么了？”

“昨天您发烧了，说胡话，把我吓死了。”

“安然啊，你陪了妈一夜吧，快回去休息一下，妈没事。”看着为自己忙里忙外的女儿，林美玲有些愧疚。

“我今天请了假，来，喝点粥。”

喝碗粥，林美玲在次赶了起来，看着母亲坚持的模样，想着自己晚上约了兰姐，也就没有推辞，俞安然再三嘱咐母亲要好好休息，就离开了。

回到家，安然梳洗了一下，还画了一个妆，来到和兰姐约好的地方。

夜媚——这是城内最豪华的娱乐夜场，也是最肮脏的阴暗之地。

“安然，你确定要做这个？”兰姐再次确认。

“兰姐，我知道你担心什么，我既然来了，就已经想好了，而且我现在真的很需要钱！”

“好吧。”

“谢谢。”

乐声噪杂，俞安然却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，但一想到躺在床上的母亲，她就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坚持。

苦点累点，相比母亲的病，算什么？

看着她坚定的表情，兰姐叹了口气，“那好，这里的规矩是卖出去一瓶酒提成20%，卖的酒越贵，提成就越高。要是有什么问题，你就找我，能帮的我一定帮。”

说完，就朝不远处的一个女孩招了招手，“小雪，这是新来的安然，你负责带一下。”

“好的，兰姐，要是没什么事情，我就先带她去熟悉熟悉。”

“去吧。”看着离去的安然，兰姐目光复杂，不禁想起当年第一次见面时她骄傲自信的样子，可现在……

果然造化弄人啊。

*

“你好，你可以叫我小雪，我听刚才兰姐叫你安然，这应该是你的名字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