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飞月则是忐忑不安地扭着手指,对上齐虹冷沉的视线,她心虚地别过脸。
“她说的是真的?你是自己摔得自己骨折?”齐虹盯着她问。
齐飞月扭过头,弱弱地唤一声:“姐。”
“回答我的话!”
鲜少见齐虹这么严厉地对她,齐飞月也知道这次可能大概真的做的过了,可她如果不这么做,铁定要被那人带走了。
她低着头,小声道:“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。”
“看来,我真的对你太纵容了,让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!”齐虹不知是心痛还是自责,满脸疲惫和心酸。
齐飞月蓦地一惊,不顾打着石膏的手臂,伸出来就拉住她,“姐,不是的!我一直都很爱惜自己的身体,这次是我不对,以后再也不会了,你别生气,好不好?”
“小月。”
齐虹拉住她的手臂,沿着床边坐下,她看着她,目光中有着难以察觉的深沉和决心,“你是不是很想进公司帮姐?”
齐飞月点头,当然啊。
齐虹说:“姐不让你进公司,是不想让你为这些俗事操心,你要知道,你开开心心的,姐就什么都不怕,但是。”
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,“这个社会远比你想像的要黑暗的多,一旦进入公司,很多情况下,姐不能保你平安。”
“我知道的,姐。”
“所以,”齐虹说,“不管你怎么说,我都不会允许你进公司的。”
站在门口听了半天的盛环原以为齐虹说这些话,是下定了决心让齐飞月进公司,没成想,搁在这里卡住了,她挑了挑眉,转身离开。
来到远黛山,她把车停在山脚下,徒步爬上去。
暮南倾一如继往地拿着钓杆在垂钓,她没走上前,只站在他身后两米远的地方,望着苍茫山色,她说:“齐虹远比你想像的更在乎她。”
“是么?”男人钓杆动了动,身形稳如泰山,嗓音四平八稳,“这样一来,在她知道真相的时候,可能会真的倒下。”
“你不心疼么?”盛环略带讥俏地问。
暮南倾微微垂低眼睫,看着中指上那个早已斑驳的戒子,慢慢地阖上眼。就是因为心疼,就是因为不愿意看她在最终的时候,无人可依,他才抽身离开。
终归,有些事,强大如他,还是掌控不了。
“来见我,就是为了说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?”他睁开眼,眸色清冷。
“当然不是。”
“嗯?”
“明熙怕是不能用了。”
一
再次回到医院,齐虹已经不在了,温如槿也不在,只有齐飞月一个人看着窗外出神。
“二小姐这是怎么了?被齐总骂了?”
盛环推开门,手中拎着她最爱的奶昔蛋糕,笑着打趣她。
齐飞月听到她的声音,转过头,瘪嘴道,“姐好讨厌,她非不让我去公司,刚晚晴姐来过,她说现在需要我的帮忙。”
“哦?”盛环把蛋糕放在桌面,笑着看她,“那你是答应她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