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蜷起，秦楠眼尾轻翘，没多做犹豫，直接打了直球。

“李季肖。”

“你是不是不高兴？”

李季肖的动作一顿。

指腹压着长裤，微微摩挲顺滑面料。

低垂的眸光之中，是小姑娘莹润的脚，还带着湿润水意，虚虚点在他的膝盖之上。

像是有些紧张，微微蜷缩。

红绳浸润了热水，颜色有些深。

横在脚踝之上，如同艳丽的伤痕。

“没有，没有不高兴。”

他怎么会对他的小姑娘不高兴。

对上秦楠探究的眼神，李季肖微微沉吟，同样坦诚。

嗓音压得低，是含而不露的温柔。

“只是担心你会受凉。”

秦楠微怔。

从浴室出来、只穿了宽松的长袖上衣时，她就预想过很多李季肖的反应。

是男人的生理本能。

还是纯粹欣赏。

……却没有想到，李季肖只是在关心她是否受凉。

李季肖没再说什么，只是轻轻拍了拍秦楠的左腿。

“听听，换条腿。”

将长裤提到她的膝盖以上，李季肖就松开了手。

秦楠站起身，手指勾住裤腰，看着面前的男人维持着半蹲的姿势，懒倦的垂了眼。

没多看。

却也没转身。

“——你不避一下吗？”

秦楠还是没忍住，小声问。

李季肖唇边笑意淡淡，哦了一声。

又将头低了点。

“……”

算了。

秦楠咬了咬唇，忍着耳尖红意，将长裤提起穿好。

李季肖给她拿来的裤子是半松紧腰的，还带了根皮带，扣到最紧勉强能挂在纤细腰肢之上。

而裤腿就松松垮垮地垂落在地。

体型差太过明显。

连衣服都格外不合身。

没等秦楠调整，李季肖先一步俯下身，修若青竹的手指勾起裤脚。

一层一层的折叠往上。

直到细瘦踝骨隐约露出，才收回手。

“好了……”

话音未落，肩膀上被搭上了女人的手。

纤细又柔软。

指甲修剪得圆润，透着健康的淡粉。

微微湿漉的发尾顺着肩滑落，如羽毛轻扫，拂过他的脸侧。

李季肖下颌绷紧，呼吸微沉，无声地滚了滚喉结。

才撩起眼皮，看向压低身体的秦楠。

女人弯着圆溜溜的小鹿眼。

神态无辜娇憨。

嗓音也是甜甜的，喊他，“哥哥。”

指尖却顺着李季肖的肩颈线条，轻飘飘的蹭过脸颊弧度。

勾缠在那淡色的薄唇边。

碾了碾。

沾染上温热吐息。

又格外俏皮的，勾住了那根袅袅燃烧的烟。

在李季肖意味不明的眼神中，秦楠勾走了他的烟。

往后落座。

慢吞吞的将烟抵在了自己唇边。

烟嘴刚刚被李季肖咬着，已经有了明显的牙印。

秦楠笑意盈盈，嫣红的花瓣唇张开。

甚至是极为故意的，去咬了口有牙印的地方。

“哥哥。”

“你教教我，怎么抽烟吧。”

李季肖勾了勾唇，眼中却没多少笑意，暗火灼灼，充满了危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