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说着看向柳玉霖一双眼眸黑沉，让柳玉霖瞬间感受到一股凉气。

“那是自然，我还想多活几年。”

柳玉霖连忙开口，心中却想，恐怕太后是另有所指，太后是在袒护林贵妃，为什么？

完了，如果连太后都是敌人，那她岂不是只需要躺平等死就可以了。

“不用这般紧张，哀家还是要谢谢你救了哀家的，只是哀家这命能够活多久，你是否能够给哀家一个准数？”

太后看着柳玉霖低头，苍白的手伸出缓缓在柳玉霖肩膀之处拍了拍，柳玉霖抬眼看向太后，岁月对美人是残酷的，但存留下的韵味却让面前的妇人显露出不一样的气势和华贵。

“我医术不精，刚才只是斗胆一试，并不能给太后一个准数。”

柳玉霖连忙低下头，嘴唇紧抿。

她在紧张，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，面前的太后是在深宫后院之中杀出来的，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，无论她刚才是为了自己也好，还是为了坚守心中的医德，她都已然尽全力。

之后她甚至还想帮太后调理身体，但如今面对太后的目光和告诫，她又息下了这般的心思。

太后想要护着贵妃。

楚暮和皇帝目前看来关系真的不怎么样，他们两发生什么事情，太后肯定站在自己儿子这边。

怎么想，他们都是完完全全的敌对。

“过来，给哀家诊脉试试。”

太后似乎自动忽略了柳玉霖的话语，缓缓抬手。

“……”

柳玉霖握住太后的脉象，良久之后才移开开口道：“太后只要遵循太医院的医嘱，好好吃药，调养身体，还是能够活个几年。”

“大胆！”

太后的眉眼竖起来。

柳玉霖茫然的看向太后，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错，不过她还是反应快速的跪下，连忙开口道：“太后饶命。”

“……行了，饶什么命，哀家在你眼中便那般凶残吗？”

太后挥挥手，让柳玉霖起身，“之前哀家还夸你知书达理，如今却连个话也不懂怎么说。”

柳玉霖垂目，她知晓这些身处在高位的人，其实都很惜命，但她一向直来直往惯了，也不希望骗人。

太后的心脏衰竭很严重，即便是好好调养生息，也只能活个几年了。

“咕咕咕。”

柳玉霖有些无措的起身，觉得膝盖在这一天跪的次数格外的多，她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，便听到自己肚子叫了起来。

这叫声在寂静的大殿之中格外清晰，且让人尴尬。

“太后……”

柳玉霖又想要跪下，却被太后一眼给瞪了回去。

“来人，传膳，正好哀家也饿了，你若没吃饭，便与哀家一起吧。”

太后说着让旁边的太监扶着自己缓缓起身。

“我……”

柳玉霖知晓古代吃饭的礼节极为繁琐麻烦，她之前都是跟着小晓在小院子之中吃饭的，连跟楚暮上餐桌的机会都没有，现如今要是在太后面前失了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