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被我看光光的帅哥竟然是我的新任上司耶!好耶!
......
再次敲响他的家门的时候我已经麻了。
没什么的,一份工作而已,我自问我真的需要吗?
在他开门的瞬间我立刻九十度鞠躬行了个大礼。
是的,我需要。
「黎总!不瞒您说!我从小眼神和记忆力都不太行!」
做人要懂人情世故。
我害他腿打石膏腰伤反复,这是事故。
我及时悔悟认真工作,这叫人情。
黎渡没说话,我也拿捏不好他是准备原谅,还是准备die客,总之最终他还是放我进去了。
「这是您要签署的文件,辛苦您了!」
我殷勤地把笔盖拧开放到他的手上,他点了点沙发:「坐吧,又不是没来过。」
这一刻,我应该在车底,不该在这里。
甚至我宁愿在福尔马林里。
生活已经如此艰难,你又何必要拆穿。
我试图找点话题。
「黎总您的腿还好吗?」
黎渡十分警惕:「哦,只是崴到了,不再有意外的话过几天就好了。」
「意外」两个字被加了重音,我总觉得背后一凉。
黎渡批阅文件的时候很安静,无事可做的我开始捡起沙发上的猫毛。
是的,虽然套套只来了那么短暂的一个小时,但这里已经处处都是它来过的痕迹。
「你在做什么?」
我这人有个毛病,专心做事的时候吐字就会秃噜。
「捡套套的掉毛。」
......
最后两个字在我嘴里拐了个弯儿,他肉眼可见地沉默了,我也僵住,无从解释,最后他指了指浴室。
「无聊的话你可以修一下门把手,你......力气挺大的。」
我懂。
他这是烦我,这叫眼不见为净。
但我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事情我还能搞砸。
是这样的,我修理门把手的时候看到热水器似乎有点问题,顺手就拧紧了,下一秒,隔壁洗手的黎渡发出一声惊呼。
这场景,何其熟悉。
这次我不敢鲁莽了,等到黎渡举着红肿的手来到我面前,我才试图狡辩。
「......我妈说水龙头热水拧到头对热水器比较好。」
黎渡眼睛里的红血丝都快出蹦出来了,但他还是好涵养,硬生生挤出了个笑来。
「......麻烦你帮我找一下烫伤膏。」
「哎......」
......
黎渡吊着腿,举着手,一张帅气的小脸写满了生无可恋。
我找到药膏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场景。
我快被愧疚淹没了。
所以我发出了十分不理智的声音。
「黎总,都怪我,您伤好之前让我照顾您吧!」
黎渡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伤太多有些麻木,我总觉得他转过来的时候身上都在咯吱作响。
他深吸一口气,一字一句道:
「霍筱筱,我希望我受伤的时候你是在帮我,而不是害我。」
这怎么说话呢!